《呼兰河传主要内容故事情节【通用4篇】》
《呼兰河传》单本的创作,于1938年开始于武汉,1940年完成于香港。以下是人见人爱的小编分享的呼兰河传主要内容故事情节【通用4篇】,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。
呼兰河传艺术特色 篇1
叙述视角
《呼兰河传》有三重视角,一个是童真童趣的儿童视角——“我”,孩子看不清事件的内涵,于是产生了“陌生化效果”;一个是成年叙述者视角,叙述者是处在一种超然的境界,与小说中人物保持着距离;第三个是萧红视角,萧红视角是居高临下的,读者可能看不见她,但她随时会出来发议论,有时连议论也不发,但读者可以感觉到萧红的情感波动。
1、儿童视角的“陌生化效果”
萧红儿童视角的使用,是从艺术的角度来考虑的,因为儿童视角可以达到“陌生化效果”。儿童感受世界的混沌性、单纯性往往更能接近事物的真相,看到成人看不到或不愿看到的隐秘世界,也能看到被成人忽略或遮蔽的生活细节。
在《呼兰河传》中,众人都说小团圆媳妇有病,抓来公鸡,烧了开水,要用大缸给团圆媳妇洗澡。只有“我”说:“她没有病,她好好的。”并且跟小团圆媳妇一起玩,“‘我’给她一个玻璃球,又给她一片碗碟,她说这碗碟很好看,她拿在眼睛前照一照。她说这玻璃球也很好玩,她用手指甲弹着。”小团圆媳妇“看见‘我’,也还偷着笑”,并且孩子气地对“我”说:“等一会你看吧,就要洗澡了。”两个孩子哪里知道“洗澡”会把命洗没了。还有,小团圆媳妇的辫子分明是她婆婆剪掉的,但是“她的婆婆说这团圆媳妇一定是妖精。就说,睡了一夜觉就自己掉下来了。”所有人都相信婆婆所言,而“我”却说:“不是的,是用剪刀剪的。”
“我”和小团圆媳妇是儿童之间的交流,从而暴露了小团圆媳妇“没有病”和头发是婆婆“剪下来的”真实,儿童看不到或者说预料不到事情发展的残酷和恐怖的结局,造成对成人内心世界的遮蔽,达到了“陌生化效果”。而读者在这距离中有了思索的空间,反而使恐怖事件更加触目惊心。萧红小说儿童视角的运用,制造出惊愕和新奇感,从而看到人间的真面目。儿童视角还可以使异常沉重的悲剧有了一丝轻松,也达到了一种陌生化。如“我”看到有二伯被父亲打倒在地上,“有二伯就这样自己躺着,躺了许多时候,才有两个鸭子来啄食撒在有二伯身边的那些血。那两个鸭子,一个是花脖,一个是绿头顶。”有二伯挨了打,受了气,没有地方发泄,就骂狼心狗肺的“兔羔子”,在“兔羔子,兔羔子……”的骂声中,“于是‘我’做了一个梦,梦见了大白兔,‘我’听见有二伯说‘兔羔子’,‘我’想到一个大白兔,‘我’抱着那大白兔,‘我’越看越喜欢,‘我’一笑笑醒了。”从儿童轻松、喜悦的叙述中,更加感受到有二伯凄惨的命运。
《呼兰河传》中写“我”看到冯歪嘴子一家,数九寒天屋里水盆都结了冰,新生的孩子没有衣服穿,只能盖着面袋睡觉。“‘我’想那磨房的温度在零度以下,岂不是等于露天地了吗?这真是笑话,房子和露天地一样。‘我’越想越可笑,也就越高兴。”儿童视角的“越想越可笑”的“陌生化”描写,更使读者感到一种无法遏制的悲哀。
用儿童视角进入历史,感知呼兰小城,可以呈现出生活的原生态:“花开了,就像花睡醒了似的。鸟飞了,就像鸟上天了似的。虫子叫了,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。一切都活了。都有无限的本领,要做什么,就做什么。要怎么样,就怎么样。都是自由的。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,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。黄瓜愿意开一个谎花,就开一个谎花,愿意结一个黄瓜,就结一个黄瓜。若都不愿意,就是一个黄瓜也不结,一朵花也不开,也没有人问它。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,它若愿意长上天去,也没有人管。蝴蝶随意的飞,一会从墙头上飞来一对黄蝴蝶,一会又从墙头上飞走了一个白蝴蝶。它们是从谁家来的,又飞到谁家去?太阳也不知道这个。”在这里,大自然特别孩子气,“要怎么样,就怎么样”,自由自在。对祖父的描写也是为了表现这种自由自在,祖父在萧红眼里,也是一株自然生长的植物。祖父的眼睛是笑盈盈的,祖父的笑,常常笑得和孩子似的,遇到小孩子,每每喜欢开个玩笑,说“你看天空飞个家雀”。趁那孩子往天空一看,就伸出手去把那孩子的帽给取下来了。有的时候放在长衫的下边,有的时候放在袖口里头。他说:“家雀叼走了你的帽啦。”大自然和祖父的自然状态与折磨小团圆媳妇的杀人者和“看客”形成鲜明对照。
2、成人叙述者的超然与“间离”
成人叙述者是超然视角,对呼兰河人无视生命的现状表现出一种与己无关的态度:“他们对生老病死,都没有什么表示,生了,就任其自然地长大,长大了就长大,长不大就算了。”如写卖豆芽菜的王寡妇儿子死了的情形:“忽然有一年夏天,她的独子到河边去洗澡,掉河淹死了。虽然她从此以后就疯了,但她到底还晓得卖豆芽菜,她仍还是静静地活着,虽然偶尔她的菜被偷了,在大街上或是在庙台上狂哭一场,但一哭过了之后,她还是平平静静地活着。”
染房里两个徒弟为了争一个女人而死了人:“其中一个把另一个按进染缸子给淹死了。死了的不说,就说那活着的也下了监狱,判了无期徒刑。但这也是不声不响地把事就解决了,过了三年两载,若有人提起那件事来,差不多就像人们讲着岳飞、秦桧似的,久远得不知多少年前的事情似的。”
造纸的纸房里死了一个孩子:“再说那造纸的纸房里边,把一个私生子活活饿死。因为他是一个初生的孩子,算不了什么。也就不说他了。”叙述人用这种淡然、超然的态度,叙述着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故事,从而与所叙述的事件产生了一种“间离”。
3、萧红视角的嘲讽与批判
在小说的潜层,是萧红的视角,萧红的视角从两个方面体现,一个是作品中时时出现的议论,大多夹叙夹议,是凌驾人物之上的,与小说中人物有距离;一个是涌动着的、浓烈的、按捺不住的情感,使读者为之动容。萧红说:“‘我’家的院子是荒凉的”,“满天星光,满屋月亮,人生如何,为什么这样悲凉。”这是典型的萧红视角,因为儿童不会用“荒凉”、“悲凉”这样的词,超然的成人视角也不会用“荒凉”、“悲凉”去形容情感,只有萧红视角才说出这样包含情感的话。
萧红的视角会在作品中情不自禁地发议论,如第一章写东二道街的大泥坑,“这泥坑子里面淹死过小猪,用泥浆闷死过狗,闷死过猫,鸡和鸭也常常死在这泥坑里边。”甚至马也经常陷进去,“一年之中抬车抬马,在这泥坑子上不知抬了多少次。”有时人也掉进去了。但是,“说拆墙的有,说种树的有,若说用土把泥坑来填平的,一个人也没有。”这后一句话就是萧红的议论。
这样的议论在《呼兰河传》随处可见,如写漏粉的人:“他们一边挂着粉,也是一边唱着的。等粉条晒干了,他们一边收着粉,也是一边地唱着。那唱不是从工作所得到的愉快,好像含着眼泪在笑似的。逆来顺受,你说‘我’的生命可惜,‘我’自己却不在乎。你看着很危险,‘我’却自己以为得意。不得意怎么样?人生是苦多乐少。那粉房里的歌声,就像一朵红花开在了墙头上。越鲜明,就越觉得荒凉。他们被父母生下来,没有什么希望。只希望吃饱了,穿暖了。但也吃不饱,也穿不暖。逆来了,顺受了。顺来的事情,却一辈子也没有。”
萧红视角的议论与成人叙述者的超然叙述是不同的,成人叙述者一般不会用“人生是苦多乐少”、“越鲜明,就越觉得荒凉”这样带感情的用语,这样的用语是萧红真实感情的流露。
呼兰河传创作背景 篇2
萧红写作《呼兰河传》的时间是20世纪30年代末期,而《呼兰河传》故事发生的时间应该是20世纪10年代中期前后,那时,日军还未侵略中国。
《呼兰河传》单本的创作,于1938年开始于武汉,1940年完成于香港。 1941年底,萧红病危之际要求骆宾基送她北上:萧红要回到家乡去。萧红曾计划写《呼兰河传》的第二部。
作者简介: 篇3
萧红(1911年—1942年),黑龙江人。原名张道莹,笔名萧红,悄吟。
1930年,结识萧军,两人相爱,两人一同完成散文集《商市街》。1933年与萧军自赞出版第一本作品合集《跋涉》。1934年到上海,同年完成长篇《生死场》,次年在鲁迅帮助下作为“奴隶丛书”之一出版。萧红由此取得了在现代文学史上的地位。1936年,为摆脱精神上的苦恼东渡日本,在东京写下了散文《孤独的生活》、长篇组诗《砂粒》等。抗日战争爆发后。投入抗日救亡运动。后在民族革命大学任教。1940年去香港。萧红主要作品有长篇《马伯乐》,回忆性长篇小说《呼兰河传》,以及一系列回忆故乡的中短篇如《牛车上》、《小城三月》等。
读后感: 篇4
以前,我喜欢张爱玲,她笔下的故事多么精致,精致到每一声叹息。而萧红是不同的,萧红是大气的,萧红更是寂寞的。最平常不过的语句像一条悠悠的小河,从容地淌过心灵,进而渗透下空空落落的苍茫。正如茅盾所说,《呼兰河传》是一篇叙事诗,一幅多彩的风土画,一串凄婉的歌谣。童年往事的欢欣悲伤,呼兰河小城生活的刻板单调,良善愚昧的人们所目睹的一切幸与不幸,都在萧红带着泪的讲述之中。边看《呼兰河传》是边要流泪的,它触动着每一根敏感的神经,仿佛每一个阅读者都成了萧红。
“我一听觉得不大好,赶快就问祖父:‘我也要离家的★WWW.★吗?等我胡子白了回来,爷爷你也不认识我了吗?’心里很恐惧。祖父一听就笑了:‘等你老了还有爷爷吗?’”就是读到这里,我心中的酸楚达到了极点。书中的结局是后花园的主人都不见了,老主人死了,小主人逃荒去了。而我童年的故事也有斑斓的后花园,而故事的延续,我不忍想像。
回老家过的春节是最为落寞的,我的心境一下贴近了萧红。家里的一切似乎都很熟悉,地里仍是长着大片带霜的菜,房屋也仍是红瓦青砖,只不过路宽了,车子多了,桥宽了,河水浅了。门上贴着白联,外老太爷是年前走的。他年轻的时候在中学任职,我出生的时候,他就已经退休了,可说话一直是严厉先生的派头,哪个做事不周全,他都要训斥。对我们这般小孩,却总是拿出各种玩意讨好,小时候不喜他总是念经似的说教,拿了他的好处就跑,他就坐在藤椅上笑。转眼间,喜丧热热闹闹地办了,代替这白发老人的只剩下一张黑白照片,我一下回不过神来。奶奶愈发瘦了,新买的棉衣穿成了肥大的袍子,她看起来像八十多岁,老了十岁。她的脸颊瘦得快凹陷下去,牙齿快要全没了。没生病之前,奶奶一直很要强,家里也收拾得体面。小时候快过年,奶奶炸小肉圆,我在一旁唱歌。唱着唱着,馋虫便要出来,眼睛直直盯着沸腾油锅里翻腾的美味,就唱不下去了。要是夏天,奶奶便用钳子收拾田螺,大锅烙出来的锅巴蘸上田螺炒过的汤汁,再好吃不过。以前房屋中间的大榆树被砍掉了,爷爷靠墙围了一圈鸡圈,门前桃树生病也死了,唯有银杏树在风中瑟瑟颤动。麻雀叽叽喳喳,偶尔飞过一只喜鹊,小时候我听老人们讲了不少有关喜鹊的故事。可这种味道,此般情景,现在往后怕是不会有,老人们老了或是不在了,我也长大了。
书中最值得同情的是小团圆媳妇,无意识违背了“几千年传下来的习惯而思索而生活”的她被一步步折磨致死,丝微的欢唱活泼不被世人容下,冯歪嘴子的幸福生活也被愚昧迷信的人们所诅咒。甚至于对于自己的不幸,他们也只有片刻的悲伤,之后仍是静静地活,春夏秋冬,风霜雨雪。新年我也见到一位童年伙伴,她甚至比我小几岁,孩子却已抱在怀里。她的新房装饰得漂亮,婚纱照挂在正中间,被褥看起来是那么新。她神色愉快地说,年后可能和她的丈夫一起去上海,也可能去别的地方。不知为何,对于早早弃学,成家,外出,我总是在其中体悟出类似小团圆媳妇的悲哀,时代不同,这种悲哀仍是延续的。
《呼兰河传》让我觉得亲近,怀念往事,感思亲人,甚至人生选择。没有谁如萧红般不幸了,可谁的所见不能写成一本《呼兰河传》?